不到吗?贤太妃从来自得其乐不问世事,为何昨夜突然出现?她是受谁所托?”
“臣将昭阳宫嬷嬷侍卫近身宫女太监尽皆传来,贵姬娘娘便是起初想不到为何传召,可众人久不回宫,她怎会不打听?”
“只有苦主本人出来劝和,才能让陛下息怒,让奉圣夫人不再坚持。”
太后冷笑:“你如何就敢确定,她来不是火上浇油,而是劝皇帝息怒?”
柳冲回道:“因为她无意让陛下与您不和。”
“证据何在?”
“贵姬娘娘当日在松鹤斋就对您说过,为代国夫人请封是因为陛下在她面前哭了,她不忍心。所以她不会愿意看到陛下和母亲僵持不和,”柳冲说,“从陛下和您的对话来看,贵姬娘娘后来也的确不曾对陛下提及召见之事。”
太后沉默一会儿,又说:“那你说,昨夜都到了寿康宫了,她却在外头站着不进来,只叫贤太妃来说和,是个什么意思?”
柳冲很快答道:“她是小辈,又是陛下妃嫔,开口劝和尊长多有不便。惠太妃既无法开口,贤太妃便是最好的人选。”
寿康宫陷入更久的沉默。
太后终于开口:“你说得很有道理,办得也周到。但哀家这里,不需要自作主张的人。原先给你三年处罚,如今都免了,今年你的银米照发,我也不差那一个月,连着腊月的也发给你,干完这个月,你自谋出路去吧!”
如今已是十一月,冬训的侍卫都已回来各归各位了,哪里还有重新安排的可能?太后连腊月这一个月也等不得,说无情也当真无情。柳冲平静谢恩,出来继续做好自己的事。
今年比去年冷,雪一场接一场,半融的雪冻成了冰又被新雪覆盖,四面一片白茫茫。现在半空里又飘飘摇摇撒起了盐粒子。柳冲站在往常值守的位置上,看着雪出神。
想着太后那些斥责和怀疑,柳冲心里冷笑,太后总是这样,一味地装和气,要把全宫弄得好似一团和气,实际心里一笔一笔都记着,还要觉得别人亦是如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