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绕开这个话题不谈,问凌清辉:“衡阳王当真给晴翠写了信吗?信上说的什么?可有误会?”
凌清辉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先给了惠太妃:“太妃可以看看,是不是令郎的字迹。别撕坏了。毕竟是物证。”
惠太妃一直站在那里,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此刻接了信纸打开,那上头只写着短短四句话,惠太妃却忍不住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住。
太后忙扶了她一把:“你还好吧?”
太妃站着,太后坐着,这一扶,惠太妃手上捏的信纸便正好落在太后视线中:“金谷酒暖花倾楼,惜奴不敢辞觥筹。皆因绿珠倾城色,君王嫉妒降罪由。”落款用的印章是白莲居士。
太后登时脸就绿了。
此时柳冲低着头进来,将一摞纸递上:“陛下,太后,太妃,到场人口供大半在此,还有些不识字的和写得慢的不曾交上。”
太后瞪着眼睛看柳冲,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她竟没察觉,这混账何时去做了这事!
凌清辉拉开椅子坐下,也不看太后与惠太妃,只对柳冲说:“送上去,请太后太妃过目。还有疑问就把凌清荷叫来,大家当面对质。”
太后和太妃只看了三分之一便放下了,惠太妃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太后沉默半晌开口:“你待要如何?”
凌清辉说:“太后待要如何?”
太后软了语气:“流言之所以伤人,就是因为不好处理。如今再闹起来,对贵姬更是一种伤害。我看不如就此算了吧。”
凌清辉硬邦邦地说:“到底凌清荷才是你亲儿子,只要你觉得你宝贝儿子委屈了,不管时隔多久都可以立马再闹起来。如今瞧着不占理,又想算了?朕偏不就此算了!”
太后只好说:“我也知道,你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凌清辉气乐了:“好,朕最委屈,晴卿是不委屈的。那他凌清荷敢让朕委屈,是不是该由着朕处置?”
惠太妃扑通一声跪下:“陛下,陛下说了要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