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抓起手边茶盏就砸了过去:“你混账!”
茶杯在柳冲面前砸得粉碎,柳冲叩首:“启禀太后,实因此事在宫中私下里传得很广,不独当时亲历的侍卫知道,那期间留守松鹤斋的侍卫也因临近清暑殿听到一些,再远的因不知详情,反倒臆造编撰出离谱情节,有污天家。臣以为太后确实该将此案严肃落定,此事不为再罚衡阳王,甚至不为给贵姬娘娘公道,而是事关陛下颜面威严,必须请太后整顿后宫,终结传言。”
凌清辉过来时正听到这一句,脸色更加不好,抬脚进来,看了一眼四周:“都平身吧。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来这事了?”
太后语气也有些僵硬:“还不都是为了小六的婚事?只因你连番降旨罚他,如今连个三品穷京官的老婆都说自家小门小户,女儿没见识,不配入王府。这是给王爷选正妃啊!她们怎敢这样嫌弃?”
凌清辉冷笑:“好人家谁要把女儿嫁给一个乱臣贼子?他不犯下大罪,朕岂有罚他的?柳冲,每人一间房,叫他们写写朕没到明春苑时,清都紫府并清暑殿发生的事,省得太后总是牵挂担忧!”
“好了,哀家已经知道了,闹这么大做什么?”太后很是不悦,“快都打发回去,该在哪儿当值的还去当值。”
凌清辉冷声道:“柳冲,你假传太后懿旨,该当问斩!”
太后再次陷入尴尬,又不能真叫柳冲被拖下去,忙说:“他并未假传懿旨。”
凌清辉便吩咐柳冲:“那就去让他们写口供。”
太后不想把衡阳王这事砸得更瓷实,只好又说:“哀家不过是叫何嬷嬷过来问问,因不敢相信小六竟会这样做,何嬷嬷才随口一说,可以传证人来问话。哀家不曾正式下令叫柳冲传人。”
凌清辉说:“那便还是他擅自行事,假传懿旨。拉出去吧,还能赶得上今秋勾决。”
太后怒道:“皇帝,你就一定要杀柳家的人吗?”
凌清辉也发了火:“太后就一定要和晴翠过不去吗?衡阳王多大一个人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