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子都掏空了!你不说省俭着过日子,大清早浪着勾引男人出门买那贵的菜还买了肉,买肉也不买肥一些的……”
“啪”地一声脆响,原是个随从的官差实在受不了这又尖利又难听的叫骂,给了李氏一巴掌:“老贱皮,再敢耽误爷爷办公差,舌头给你割了去!”
夏世德掏掏耳朵:“太平州慈恩府平阳郡,城西六街,宋平?”
那男人忙道:“是,小人正是宋平。”
“嗯,那就对了,”夏世德耷拉着眼皮,拖着长腔,“陛下口谕,着宋氏之父宋平,宋氏之母郭珍珠,随天使进京。令至即行,不得有误。”
而后又对宋平夫妻说:“你们两个,赶紧收拾你们的行李,这就随我入京。上头给的时间紧,今天还早,这就得出城。要是慢了些,上头怪罪下来,谁担得起?”
宋氏夫妻不知是福是祸,只得回房收拾。
李氏急切道:“官爷,这是,这是犯了什么大罪吗?”
宋老头恨恨道:“早听我的,溺死那拦了我孙子路的贱女,哪还有这场灾祸!”
夏世德努努嘴,便有随从上前,按住宋老头狠抽了二十个嘴巴。
夏世德拉长了调子:“再敢嘴里不干不净,就去大牢呆着!”
宋老头被打得头昏眼花,捂着牙不敢言语。
夏世德冷哼:“也不知道这平阳郡当官的都在干什么,没人来给你讲讲规矩吗?天子至高无上,你算哪条野狗,敢自称爷爷?皇命在身不容拖延,这次我们只管提宋平夫妇进京,下回来就是拿拘捕令逮你们两个欺君罔上的贼子!”
身着金甲的侍卫适时推开佩剑,盛夏的日光照在剑身上,闪出凛凛寒光,看得宋老头与李氏一哆嗦,不敢说话了。
宋平和郭珍珠提着包袱出来,惴惴不安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宋老头忽然又来了精神,夺过包袱打开检查。
宋平夫妇也无多少自己的东西,不过几件衣服,往年攒下的一点银钱,宋老头把衣服钱财全都扣下了:“你们死了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