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在宫里生活怎么就这么难?”
却说吕姑姑巡视完一圈,便又回到芷兰殿,以守夜名义留在卧房,和宋静怡长谈。宋静怡忍不住叹着气说了这句话。
吕姑姑给她加一把火:“娘子既然入了宫,迟早要有争斗。不要说不争的话,如果一辈子不见天颜也能安稳,不争倒也无妨,可如今宫中的境况是如果你不得宠,你就要被欺凌,譬如邀月宫的寝殿之争,言御女倒是一直不惹事,也不曾开罪于谁,但她被迫从好宫殿搬走,有谁替她说一句呢?她爹言诤跪御门跪了个全程,皇后可有照拂她?相反的是咱们,只因晴娘子向陛下开了口,这西宫第一宫就是三位娘子的自在乐园,陛下钦点你住正殿。跟得宠的好处比起来,那点烦恼实在微不足道。”
宋静怡犹犹豫豫:“我好好想想。”
吕姑姑说:“白天时候,娘子在昭阳宫与晴娘子说,今日皇后不冲着你来,是因为先前动过了却没用,那娘子想想,这是谁让皇后的招数没用?若不是你和晴娘子交好,六尚局能想方设法顶着那几位的压力也照拂你吗?”
宋静怡缓缓点头:“我也知道,但我觉得,皇后既然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了,是不是见好就收,不要继续和她针尖对麦芒?”
吕姑姑摇头道:“皇后娘娘今日竟要当众打死人,你应该明白她火气有多大。眼下不好整治你,不代表将来没有机会收拾你。咱们都是民间来的,我也不跟你虚客套,既然无依无靠,就得指望圣宠。”
宋静怡说:“我留下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可如今兰兰正春风得意的,我去见陛下,岂不是挖她墙角?”
吕姑姑叹气:“是个好人,就是笨了点。”
宋静怡说:“姑姑,我听得懂你在骂我!”
吕姑姑笑道:“难道你不是笨蛋?还没晴娘子想得明白呢!”吕姑姑声音更低了些:“其实先前宫里就有点音讯,说晴娘子一直没侍寝,太医那里一直在给她调养妇科。今儿她自己明说了,果真如此。原先我还犯愁你的事,现既然晴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