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辉想了想:“刘嬷嬷原先在尚宫局过得很体面,尚宫局特殊点,得赏赐也多,估计不知道普通宫人的生活。五品以上的宫嫔,身边大宫女月例才三两银子,六尚局干活的小宫女多算在粗使宫人里,一月只有五百钱,认字记账的才能一贯钱,飞织令那里最苦,干活多,需要的手艺又精细,然而熟练工也才八百钱,主子赏钱多还好,没有额外赏赐,单靠固定工钱就有些难过。”
晴翠说:“怪不得芹香和梅香天天那么高兴。”
凌清辉点头道:“芹香是个拼皮草的一等女工,月钱加赏钱每月能到一千二百钱,可这是辛苦钱。飞织令之所以在昭阳宫选人的时候推荐芹香来你这,就是因为她眼睛不行了,腰也不好了。飞织令知道你是个厚道人,想着芹香与其留在皮草署强撑到彻底废了,不如在你这里干点轻松活,每月一样也能拿八百钱。”
晴翠赞道:“飞织令也是个好人,没有扣着芹香不放。我知道,一个干活麻利的工人还是很值钱的。”
凌清辉很是赞同:“飞织令大节不亏。这些宫女们,说是娘娘们的专属宫人,其实见不着贵人面,在六尚局做女工和在主子跟前做大宫女,待遇天差地别。所以你能想着赏她们,还每人给十两,她们不会不满的。十两银子的打赏,在这宫里不管谁给谁,都是个体面的数目了。就是你开支多了些。”
晴翠茫然道:“也不多吧,六尚局最多吧?八千多两。”
凌清辉起身下床,找了个算盘回来拨弄:“金吾卫,扣掉三个首领,每人五十两,共计一万一千八百五,二八一百六,海初雪一百,这就是二百六。金吾卫得赏银共计一万二千一百一十两。”
晴翠倒抽一口气。
凌清辉又问她:“昭阳宫全赏?”
晴翠盘腿坐在床上,傻傻点头。
“嬷嬷宫女太监加上粗使仆妇太监,共一百零三人,你自己的小厨房还有三十六人,一百三十九人,哎,改天再给你加个人凑个整算了。”
晴翠说:“还有杂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