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局原样撤回去,她们便可留下,或自用或贩卖。
但宴席不同,那是有国家制度明文约束的,什么级别的人参加什么样规格的典礼,什么样的典礼能用宴席,用什么等级的宴席,宴席上什么样的身份用什么样的席面,错不得半分。一个才人晋升,既不该有典礼仪仗,也没资格赏金吾卫吃席面。至于尚食局,陈昭容心里冷笑,一群厨娘和丫鬟婆子,不管谁晋升,只配在吃席时候立在外头随时等着上菜撤盘伺候着,哪有资格坐下来一起吃?莫说吃整席,就是撤下来的整菜不也得热一热给低等宫嫔送去吃?想吃也得有那个身份。
是以陈昭容愤愤盯着韩尚食,等着她自陈卑微推辞不受。
韩尚食却没想这么多,尚食局吃残席早练就了一手绝活,保证每道菜都能对得上来路去处,她们还能把剩菜里好肉都吃干净,至于中秋午宴的剩菜送给低等宫嫔吃,纯属尚食局累了烦了不想认真做了,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今天这样整份未动的宴席确实不如撤下来的残席好做账,韩尚食正遗憾呢,没想到凌清辉给她们过了明路,甚至可以直接吃热的,韩尚食大喜,立马代大家谢恩:“多谢陛下恩典,多谢才人娘子恩典。”
陈昭容的脸彻底绿了,瞪眼看着她们眉开眼笑撤掉了桌子。
宴席呈上来,陈昭容瞟了一眼菜色,又是一阵气闷,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在这些小事上计较不值得,世家心中只该存着大事,安稳吃你的饭,皇后说得对,不过一个黄毛怪,不过只能在这些小事上恶心人,翻不了天!
歌舞第一节刚跳完,皇后便微笑着开口:“我瞧着才人桌上怎么菜色这样少?尚食局也真是不会办事,才人向来食量宽大,这些哪里够吃的?听说才人入秋以来畏寒怕冷的,咸嬷嬷,把我桌上这道红枣山药炖乌鸡端过去给才人暖暖身子。”
陈昭容刚做好的心理建设全数崩塌:皇后自己都计较成这样,净在小事上玩手段,怎么好意思劝她和淑妃心胸广阔的啊?
晴翠一脸茫然地谢恩:“多谢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