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病怏怏的出去。”
南璃叮嘱道:“可你魂魄残损成这样,能强行留在体内已经不容易,这顶多能支撑大半天时间而已。”
“如此也够了。”镇北侯展颜一笑,颇为豁达,“快些出去吧,不能耽误了吉时啊。”
谢皇后骤然得知兄长命不久矣,能撑得住已经不易,还怎么能摆出笑意来。
镇北侯说道:“人固有一死,只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罢了,你就不要丧着脸了,免得让北翰看出什么来,今日得让他高高兴兴的。”
闻言,谢皇后还怎么忍得住,眼泪夺眶而出。
她急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免得弄花了妆容,她说道:“你是他亲爹,这能瞒得住吗”
难怪兄长那日急匆匆进宫,求她给北翰定下婚事,原来是早已料到了今日。
镇北侯轻叹一声:“能瞒多久就多久。”
大喜日子,自然要高高兴兴的,他这小事就无须在意了。
众人回了正堂,宾客们虽奇怪他们刚才怎么全都不见了人影,但没一个敢问。
镇北侯与客人寒暄了几句,开怀大笑。
谢皇后坐在首位上,眼里难掩悲伤。
谢北翰领着新娘子进来,不少人喝彩着,气氛热闹起来。
不过他一张脸绷紧着,谈不上多高兴。
吉时到了,喜婆笑吟吟的主持了拜堂仪式。
镇北侯看着便是热泪盈眶,连连说好。
谢北翰留意到了镇北侯鬓间的白发丝,又见老父亲兴高采烈的模样,忽然又觉得自己不大委屈了。
成个亲而已,能讨一下他爹高兴,也是值得了。
夜司珩和南璃在旁边看了个热闹,他们心中清楚镇北侯是何情况,不免有些伤感。
幸亏谢北翰对这婚事也没多抗拒,拜完堂后,便送了新娘子入新房。
酒席尚未完,谢北翰也被送到了新房,他酒量还不错,吹了吹夜风,已经酒醒了。
他眯了眯眼睛,看了看坐在床榻上的范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