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娘听见大王叫自己,惊惧得差点跳起来。转念一想,唉,反正李晟珽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他进门就向自己求救呢。
轻轻答应大王。
李存勖并不在意王后音量大小,他笑容可掬问李晟珽:“李郎将,孤与九娘,都是你的老相识,是吗?”
李晟珽只能含糊其辞:“正是,正是。”
心里却想,既然是老相识,能否放在下一马?
没法子,人家是大王,只能容他问下去。
李存勖果然继续提问。
“什么正是?正是什么?在长安时,你何时何地见过孤?”
敬新磨是最善于插科打诨的专业人士,此刻笑容满面。
“李郎将,你这包袱该抖开啦。”
连李存信都来刷存在感:“就是,我等都想知李郎将何时何地与大王相识的呀?”
李晟珽努力思索之后回答。
“嗯,大王在秋水棚子……”
李存勖一声吼。
“胡说!孤是问你,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
难道不是秋水棚子?
在秋水棚子,自己第一次见到大王啊。当时还有朱郡王的夫人和小孩在场,还有那个丑诗人罗隐。
但听大王的口气,明显此前已经有过见面。只是,李晟珽打破脑袋也想不起来了。
汗如雨下。
因为能否正确回答,可是关乎性命的!
可是的确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到大王是何时何地?
李晟珽只能拣好听的说,试图蒙混过关。
“嗯,大王昔日在长安,英姿勃发,一望便知将来前途无量,嗯……”
王后可是知道答案的,看李晟珽如此狼狈,生怕他情急之下胡乱说话,只好笑着向大王请求缓颊。
“大王,不知李郎将究竟所犯何罪?如若不然,可否先解开束缚?”
听见王后轻言细语,李存勖豪爽地一挥手。
“先给他解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