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觉得,晋王有了这样的儿郎,河东未来必定更加辉煌,可说前程无量啊。”
一番拜年话,赢来李克用等人的哈哈大笑,气氛非常融洽。
悄然之间,张承业已经自称老奴了。
这是一个明显的转变,但是河东君臣,都没注意到这个称呼的改变意味着什么。
只有张承业自己明白。
在陕州和官家告别后,张承业的心痛不比李九娘差,而且可能更痛。
因为他知道,官家拒绝去太原,实际上相当于拒绝了最后的生机。以朱全忠的阴狠毒辣,官家只怕性命难保。
至于官家说的,禅让以后就可以被封做什么山阳公之类,张承业觉得,那都是自欺欺人。
朱全忠不是那种会饶人的人。
张承业明白,振兴大唐,已经不能依靠大家了。这个皇帝已经彻底被朱全忠打垮了。
现在,大唐的振兴希望,完全系于河东,系于李克用父子。
准确地说,是李存勖。
大唐只能依靠一位沙陀王子来振兴,说起来真是太具有讽刺性了。不过还好,太宗皇帝,就是对四夷都平等对待的,所以还有人说,太宗皇帝就是来自胡人。
现在,河东李家本来就是大唐皇室(虽然是赐姓),再加上李存勖是大唐驸马,可以说,复兴大唐,希望都在他身上了。
但李克用恐怕没这么看。
他现在仍然是晋王,仍然是河东的唯一主宰。
他下令释放了那个强奸民女的骑兵。
李存勖根本无法理解。
“父王,不能如此啊,军纪松懈,怎能南征北战?”
李克用皱了一下眉,想了想,向李存璋说道:
“八郎拿酒过来,就先回吧。”
李存璋明白父王是要跟三郎单独谈话了,立刻将酒具摆好,然后退了出去。
张承业见状,也笑了笑说。
“晋王若是不介意,老奴想去陪一下公主。此番去陕州,公主心态变化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