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他……侯爷走了?”叶臻还在愣神,身后传来朝氏的声音。她回过头去,朝氏端着一碗打卤面,有些局促地问:“侯爷还没吃饭吧?”
叶臻笑了笑:“姑姑,不必管他。咱们吃吧。”她安抚地拍了拍朝氏的手臂,进到厨房去端剩下的面,招呼大家都进堂屋去吃饭,“大家忙了一夜,先吃点东西吧。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朝氏沉默不语,不过在总兵带着差役们进屋时,还是带上了谦恭的笑,服侍周到。
叶臻端着面,看着强颜欢笑的朝氏和默不作声的李全,感到有些食不知味。小花挨着她怯生生地站着,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的面,她便换了双筷子把面条挑出来放在小碗里喂她,哪知小花吃了两口就摇头抱着她不肯动了。她微微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把她抱到腿上坐着,挪了凳子去看平安。
平安脖颈上的伤口已经淡化成了一条浅浅的红痕,边缘隐隐闪着金光,金光的纹路是她看不懂的咒文,她靠近时,胸口的吊坠与之感应,发出温暖的弧光。她摸了摸平安的额头,体温一切正常。小花窝在叶臻怀里,小声问:“姐姐,哥哥会活过来吗?”
“会的。”叶臻说。
“那成成哥哥呢?”小花抬头看着她,“昨天我都看见了,哥哥流了好多血……如果哥哥能活过来,那成成哥哥也会的,对吗?”
叶臻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看着小花明亮的眼睛,莫名觉得小花什么都懂。
朝氏这时过来,轻轻唤她道:“寒寒,你可知那两位长官去了何处?”
叶臻道:“许是去忙了。我去看一看吧。”她看了眼怀里一直粘着的小花,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小花已经从她腿上溜下去,一阵风似的跑开了。
她走出了门,朝氏也跟着出来了,却不是去外面,而是拉着叶臻进了厨房,李全正坐在灶前沉默地看着火。
叶臻正不解其意,就见朝氏敛衣跪倒在地,端正地行了个礼。她大惊,连忙扶住她手臂想拉她起来,“姑姑这是做什么?”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