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擦了把眼泪,敏锐的直觉让她问出了关键的问题:“可陈婉宁为什么要借宁寿宫的名义安排刺杀?这么做,对陈家没有任何好处。”
“怎会没有。”玄天承微微捏了捏拳头,声音发涩,“自我对知本堂动手以来,加上码头那一把火,陈婉宁怎会不知张烨已经动了除去陈家的心思。为了自保,她只能证明自己的价值,或者威胁张烨,又或者通过强逼宁寿宫坐实‘反贼’之名让张烨不得不继续留用陈家。不过她棋差一招,被张烨反将一军。也许她也没有料到张烨能如此算计人心,又如此沉得住气。”
宣城上九坊内十数个铺子半个月内竟然全换了新的掌柜,江州知府衙门新招了一批差役,江宁知本堂祖宅内突然病死了一个少爷……
叶臻有些怔然地看着玄天承,感到背后那股凉意越来越重,逐渐手脚都被冻的发麻。
九爷说的不错,果真是他做的。
她原本想着他总有他的理由,不该管的别管,可当真知道了残忍的真相,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栗。
这便是无声的却极残忍的刀光剑影么?
今天死的那些人,和江宁死的那些人,无论是否无辜,在权位斗法之下,都显得如此轻贱微茫。
尽管心中早已有预料,这些年也一直看惯生死,她还是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叶臻靠坐到栏杆上,沉默不语,片刻道:“可这也没有完全说的通。陈婉宁有的是办法自保,为什么要把宁寿宫和陈家和叶家搅到一起?这明显是不管不顾要把事情闹大。即便真如你所言她想要逼张烨留用陈家,这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下策。这更像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忽地一凛,“你刚才说什么?‘流言造势,人心开路’?你觉不觉得,张烨和陈婉宁都只能算顺势而为,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叶臻说到这里,向玄天承望去。
四目相对,二人异口同声道:“三清堂。”
『伯父说的是,也就婉夫人看不穿,非要死心塌地跟着宁寿宫那位。不过好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