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跟他刚上楼时的声音完全不同。
现在,他已经记不清小女孩的脚下到底是穿得什么鞋子。
但,就算是光脚,也不应该是那种声音。
那种就像踩在空洞的木制地板上的声音。
就像他现在踩在二楼地板上的声音一样。
他站在二楼四处观察一遍。
只见十二扇一模一样的门,门都虚掩着,这给他的接下来的工作省了不少的麻烦。
只是一扇门一扇门推开,只见每个房间里的陈设,几乎一模一样。
都只是在正中央放着一张上世纪那种,只能让两个人对立而坐的桌子。
每张桌子上还放着一个茶壶,配有两个茶杯。
再有就是两张跟桌子配套的椅子了。
茶杯放在进门的右手边,而两个茶杯则是分别放在桌子两边。
单从这简单的布置,可以想见,每一个进入这些房间里的人,主人位应该都是进入右手边那里。
每个房间都没有窗户,墙上挂着几幅油画。
因为时间太长无人打扫,那些油画上面布满了一层灰尘。
为了看清油画里的内容,也是出于职业习惯的考虑,邢泽天不得不戴上手套,将那灰尘拂去,这才看清画里的内容。
只是在看清那画里的内容之后,把他又给吓了一跳,画里竟然就是房间里样子。
就跟他看到的一样。
换句话来说,主人专门请人站在房间的门口,然后摆好屋内的陈设,请画师将看到的情景,非常写实的画了出来。
是的,写实,相当的写实,就跟用相机照下来了一样。
更让邢泽天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十二个房间,每个房间里看到的油画内容都是一样。
难以想象,当时每一个有求于如意馆主人的客人前来,应该就是被带进这样的一个房间里。
而那些人谈话的人,或急切、或谄媚、或痛苦的样子,犹如万花筒般在邢泽天的眼前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