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论功行赏,都是有功劳的。”
贺赞说完,边上的曹变蛟却多有不屑道:“这铳炮要是真的这么厉害,他们还能一直窝着不东出?要我说,铳炮的威能,也就如此,只要我们冲得够快,快速炸掉他们的火药,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反抗?”
“没有您想的这么简单。”贺赞摇了摇头,“这是垒断阵,所谓垒断,就是有垒,就有断。而这断,断的是土,挖开了土,就成了堑壕。
堑壕与堑壕之间存在地道。
家父一开始也想过用这种方式冲进去,但很可惜,冲进堑壕之后,会有人专门断后,其余之人带着武器、火药躲进地道内。
我们冲进去的时候,一些专门用来射击的口子就会被打开,接着里头猛地开一铳,就是一个人的死亡。
若是真的跟他们死磕阵地,就犹如现在一样,都是在打巷战。
而且一座垒断阵所需要的兵力并不多。
大概一队人马,也就是三个总旗左右。
而三个总旗,就能阻断三千多人的行动。
若是不能立刻拆掉垒断阵,你就很难知道这些垒断阵的地道,究竟有多长。
万一你们继续往前打,而有一路人突然从你们背后的一个炮垒冲出来,截断粮道,前后夹击,你能如何办?”
“这……”曹变蛟惊愕看向曹文诏。
曹文诏点了点头说:“所以,同贼的垒断阵往往会在四周布置多个,互为犄角?”
“是。这是必然的。而且这种阵往往摆在必经之路左右,并且同贼的兵马拥有极强的单兵战力,同时对袍泽十分信任。
家父曾经抓过几个同贼的伤兵,不论如何严刑拷打,哪怕最后都撑不住了,对方还会勾引你去他们设下的陷阱。
甚至最后抱着统帅一起同归于尽。
所以,能留于此者,几乎都是死士。”贺赞言语之中带着恐惧,显然宁夏那边的战事,让他心中全是阴影。
曹文诏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只是命人准备好毒狼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