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摇晃着铃铛,朝前出发。
“这么明目张胆的给钱,难道不怕劫道?”洪承畯好奇问。
“谁敢?白鹿原上就有驻军,哪家脑袋不想要了?敢在灞水畔劫道?”驿长正好端来菜,一听这话,乐呵呵的说,“半年前倒是有一伙溃兵,抢了几个村子,我们一来,直接连带着鸡蛋黄都给他们摇散了。寨子全灭,山里的都迁出来再分土地了。
没人当山匪,咱们这里是摊丁入亩,取消徭役的,只要能卖把子力气,就能囫囵吃饱,虽然其他很多东西还很贵,但多少不会饿死人了。
再说了,别看那小子年岁不大,他手里家伙要火铳要单刀,甚至弓弩都齐备。
而且出了咱们县,还会有其他地方的邮递员一并上路,十几个人就是一个小旗,都是军伍出身,真要打起来,寻常匪徒不是他们的对手。”
洪承畯点了点头,这驿长看了一下餐桌说:“那么,诸位饭菜就上完了。接下来是走公账,还是私账?”
“这又是怎么个说法?”洪承畯显然没想到这一茬。
“这些票证你看看,能用几个。”边上刘应遇走来,取出了一个皮夹,露出里头的一堆票证。
“哟!朝廷官票!”驿长拿来一看啧啧两声,“没想到两位还是在京官员。”
“反正也用不完,兑了吧。”刘应遇拿出一些日期差不多的说,“都快过期了。”
“确实是快过期的。那我这里存根。”驿长拿出了一堆的印章,然后签押。
洪承畴这边也取出了一个皮夹子,数出了一堆的票证。
算完票证,就是结算银子,驿长算完,啧啧道:“你这票真全。走票价,那就是计划内的价。若是按私账价,这一餐得花三两七钱三分。贴票公账就是一两六钱两分。”
刘应遇拿出了银子,驿长上戥子,很快剪出足够的银价。
洪承畴这边就贵了。
毕竟洪承畴是全族投奔,而刘应遇家人比较少。
“洪兄,三十七两八钱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