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枯槁的草民,再比比榆阳城内最繁华的珂山楼内的浪荡。
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啪!你这武夫,好端端的酒宴,愣是被你给祸祸了!就不能快些离开?!”
被打搅兴致的少年,忍不住拍案而起。
王自用看了一眼这个说话的人,没说话要走。
但没想到这个少年还是阻拦道:“你你!给我站住!没听到本公子说话吗?本公子可是榆林卫的秀才赵宗!让你……”
他身边的亲友都在拉他坐下。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喂,你这武夫,盯着本公子看,莫不是觉得本公子好欺负?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本公子好事……今夜本该是雨秀姑娘出阁,偏生都被你们这些武夫包了!啷个霸道!”
少年自诩第一流,自然张狂。
王自用又上下打量了两眼,然后对身边人说:“打出去。”
“你……你说什么……啊!”赵宗还有点发愣,还没说出威胁的话,警卫动手了,刀柄一砸,这个家伙直接头破血流,重重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鲜血洒了一地,原本还有点靡靡的音乐,现在彻底噤声,所有人噤若寒蝉。
“你你你……你们怎敢如此!这可是秀才!有功名的秀才!”这群人在惊愕,在惊呼,紧接着鼎沸了。
数落,苛责,不计其数。
“秀才?不是同贼的细作?”王自用厉喝,“本官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怎么就有不长眼的东西冒头!
老子在宁夏杀人的时候,可不管你们谁是秀才。
又不是没杀过,脑袋一提,赏银就来了。
再废话,你们的脑袋都提了讨赏去!”
王自用又不是明朝的将军,见了秀才还得作揖,新顺国摆明了要踩明代的理学世宦,对这群人可不会太过尊敬。
而且,很莫名奇妙,王自用现在挂的是张全昌的名头。
就算不为了灵州参将,但张全昌家还有两个在外的兄弟,理论上也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