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她的手中。
裴墨能做的,就是一次次忠诚地回到她的面前,听候她再一次发出的指令。
这一次,她的指令又是什么呢?
裴墨已迫不及待地想快点到下午。
棋盘前,裴墨自觉地手执白子。
这些年,他和鲲叔下棋,第一局都是他先执白子,让任先生先行。
但这一次,任先生主动把黑子推给他。
“这次你先。”
裴墨没有多想,恭敬答了一声“好”,便拿起黑子,置于棋盘上。
任先生与他不紧不慢地下着棋,说着:“你来任家这些年,我看着你一点点成长起来,已经像我的亲生儿子一样。”
任先生话音顿了顿,苦涩摇头:“这两年,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老了,思维跟不上了,身体也越来越差,所以我其实早有计划把集团交给你。”
裴墨安静地听着,心情却逐渐沉闷。
是的,在任先生身边这么多年,他也早已了解鲲叔的个性。
其实后面的话,任先生不说,他也猜了个大概。
就像这局棋让他先走一样,任先生想通过示弱和谦让以显示自己的诚意,然后让裴墨继续听从他的安排。
“您不老,集团也离不开您。”裴墨说着宽慰他的话。
任先生笑着摆摆手,“你不用安慰我,我很清楚自己的情况。”
说完,他落下一子。
裴墨凝视棋盘思考下一步棋。
任先生继续说道:“水心和贺家的婚事已经基本定了,她或许会有些委屈,但她不讨厌少铭,日子过着过着,感情就出来了,这一点我不担心。我只是担心你。”
裴墨平静地落下一子,任先生在棋盘上的局势已经落后。
裴墨不知道他看出来了没有。
“您怕我在她婚后也纠缠她?”
“我认为你是个拎得清的孩子。”任先生说着,落下白子,同时目光往窗外一挑:“你看,她和少铭在一起,其实很般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