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不是我们家的,我们也是暂住而已,小时候没明白,后来也就慢慢懂了。
你没看到我爸对你师父满满的都是敬重啊,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你师父,就我们那种深山小庙,指不定现在会是什么样都不知道,以前哪里敢想,有一天会这么香火鼎盛的啊。”
他弯着腰扯过被子,挪到温斯柳身边并排而坐,把被子披到两人身上。
两人靠得近,他身上的檀香味,又开始似有似无的在不大的空气里飘动,温斯柳觉得心里那有点不自在的感觉又来了,微微的移动了下距离。
“温道长也是真正修道的君子,我师父平日里也经常让我们多跟他学习,我对他也是很敬佩。”他没注意到她的异常,以为她冷,又扯着被子往她身边靠近了些。
“是哦,你俩惺惺相惜的,我爸跟你亲的,恨不得你是他儿子。”温斯柳有点不爽的,私底下两人的关系确实亲密,隔三差五回家总是要喊着来,也不见他有这么想自己女儿啊。
杨庭牧有些好笑的扯了嘴角,这还吃上醋了,静默了会才认真说道:“我也是把他当作我半个师父的。”他的情况,温长源知道一些,平日里对他也是关爱有加,而且他为人正直,值得尊重。
雪花开始飘得有些大了,看来预报说得很准,温度更低了些,周围了也安静了下来,篝火已经被熄灭,大家都各自躲回了帐篷里。
温斯柳半蹲在帐篷门边,把手探出了出去,轻轻柔柔的雪花,如同柳絮般落在她的手心里,然后又消失在她的指缝间。
她乐此不疲的玩着这样的游戏,手被冻得通红也不自知。
杨庭牧半靠在枕头上,漫天的雪花偶有几片落在了女孩乌黑的发上,珊瑚红的佛珠在她发间,红的越发璀璨。
她转过头带回满目星光,直直撞进了他的眼里,那颗缓慢跳动的心,加快了速度,就快失控般跳出胸口。
她说:“杨庭牧呐给你,我收到的最大片的雪花,好美。”
美得又何止是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