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姿态无疑了。
在人前一副正人君子,笑容无害的样子。只有温斯柳知道私底下他就是个沉默寡言,薄情寡欲的闷葫芦。
他这种自动转换情绪的技能,确实让温斯柳万般佩服。
比如说他可以在香客面前温文尔雅,有理有节侃侃而谈,又能在人后立马一副冰冷漠然的样子。
“给你,你裤子脏了。”仿佛什么烫手山芋般,把一个黑色袋子扔到她车篮里,然后一溜烟的从她身边飞快骑走。
温斯柳上下打量了自己身上,并未发现什么不妥,想着刚才他那不寻常的举动,有点莫名其妙。
随手拿起他留下的黑袋子,待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后,她慢慢从惊恐,到震惊然后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满脸通红。
温斯柳在小溪边盯着染上红色血迹的裤子,思绪还是空空的。
她到了这个年纪了,也不会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生理课上老师也说过。
身边的女同学大部分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来了例假,温斯柳也有些纳闷过,自己的个头长的也不小,身体也没什么问题。
看过班上一些女生来经常痛得满脸苍白的样子,她倒很庆幸自己不用去受这个罪。
只是没想到会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发生,关键是,还被他发现了。
人生的第一包卫生巾是他买的,这个感觉怎么想都让温斯柳心里不舒坦,超级的不舒坦。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是他一个人发现了,还是很多人都看到了?她忽然有种明天不知该如何去学校的感觉。
“啊……”她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
这一叫倒是引来了边上的正在浇菜小师父们的关注,纷纷放下手里的锄头过来询问。
山里时常有些蛇蚁出没,也难怪他们会紧张。
温斯柳这会才想起来,溪边上就是庙里的菜地,这个点刚好是师父们下地时间。
她赶忙拿起脸盆里的衣服,嘴里连说着没事,在青石路上飞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