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她倒也不介意,微微推开桌子又用脚跟踢了下椅子朝着边上的人,淡淡的说了句“借过。”
于温斯柳而言,站着睡或者是坐着睡都是没有太大差别的,因为她实在是太困了。昨夜几乎是通宵达旦,而且一大早看父亲的脸色并不是太好,估计是事主给的红包不够。
有些人就是喜欢以假作假,有时候好几个红包袋拆开后都是空空的一分钱都没有。
说到这不得不说温斯柳的父亲了,其实刚才韩胖子说的倒也没有错,她昨天晚上确实是帮她老爹打铜锣去了。
她爹温长源是个道士,说是道士吧也不是多么纯正精进的那种,不然怎么能生下她呢.
这个就要从温家的祖上说起了,他们祖上世代都是给这十里八乡的父老乡亲主持些丧葬事宜的。
就是说他们这个“功夫”那也是世代传下来的。
只是他们这一房的温家一脉,向来人丁单薄,到了温长源这一代就只他一个男丁,还是个不太健全的,娘胎里就带来的长短腿。
温斯柳出生后,她估摸着她老爹当时应该也是挺惆怅的,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给她再生个弟弟啥的,在乡下没有儿子,等于断了香火了。
虽说她温斯柳是个女孩儿,倒是长的四肢健全,健健康康的,而且懂事又聪明,敲锣打鼓,剪纸花圈一教就会。
原本做场法事下来,一家人小半个月的生活费应该是不用愁的,只是温长源是个硬骨头的人,从来不跟事主谈论价格,别人给多少就是多少。
再加上温母有精神疾病,时而清醒时而疯癫,一整年药从未断过,以至于这么些年来,眼看着村里各家各户都高楼平地起了,他们还是住在半山腰的茅棚里。
但是起先他们也并非住在茅棚里的,茅棚边上有一座千年古刹,经历了一场大文革几近荒废,温斯柳的爷爷,花了许多精力整修了一番才总算没有在风雨中坍塌。
乡下谁也分不清佛道之间的区别,更何况在本土也是佛道不分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