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是柳下惠,更没道理拒绝投怀送抱的。”
房间里只有一盏落地小台灯,他的脸陷在昏暗的灯光里神色不明,温斯柳一直知他表面温和实则最是淡漠无情,此时说出来的话,好似抽走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脸色刷得就白了下来。
“是,昨晚是我不自重,我向你道歉,事已至此也没有挽回的余地,只是就像你说的,有人投怀送抱你当然不会拒绝,我不是外面随便的女子,你昨晚也知道,所以你也不吃亏。”
有液体好似要溢出眼眶,她却固执的不让它滴下来,仿佛只有这般才能在他面前保持点她那不值一提的尊严。
听见她这般说,杨庭牧整个人阴沉了下来,他是这个意思吗?
“温斯柳,我是这个意思吗?”他有些咬牙切齿,这种事情换做别的女生不是哭着喊着要负责吗?她倒好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平时向来自持理智,那一刻却忽然涌上渴望的冲动,他自己也被那排山倒海的念想吓了一跳。
这些年有时候在疼痛难忍的午夜时分,总隐隐的有个身影在支撑着他,他知那些年少悸动皆是因为她。
他从来不会为自己做的任何决定后悔,所以那一刻觉得如果是她也行,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纠缠不清,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各自安好就行了。”
就算已经做好了,毫不在意的准备,只是心里涌上的委屈还是从唇边溢了出来。眼泪终于憋不住从眼角滑落下来。
“温斯柳这么些年你是不是巴不得和我没有任何瓜葛?”杨庭牧也是气急,他等了她一天,就等来她一口一句的不撇清关系吗?
温斯柳抬起头,脸上泪痕犹在,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
“杨庭牧,当年你一走了之,六年里音讯全无,让我像个笑话一样的陷在你所谓的承诺里,想和我没有任何瓜葛的人是你吧。”
自他回来后,她无数次想质问他的话,终于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