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远在几十丈外的李焕仙,口中传来一阵低语,音声马上随着夜风传入李焕仙的耳中,震得他顿时气血翻腾。
莫不是来寻仇的?可就算是寻仇,也没必要派这种高手来吧?
李焕仙目力惊人,夜间视物。功力精进后,视力极佳,一眼便看到前方的黄袍男子。人家刚才一手传音入密已经挑明了,若是对自己下杀手,估计自己连还手的机会都不会有。
既然如此,那便聊聊吧。
只见李焕仙平静一笑,缓缓催动竹筏,慢慢驶到黄袍人的孤舟旁开口道:“长杆挂月,气贯大江,前辈果然大家风范。”
“呵呵~”
黄袍人笑了笑,双眼依旧半昧半睁,丝毫没把李焕仙放在眼中,依然注视着自己三步外的鱼竿,口中随意的说道:“年轻人,你背上的那把剑,有些眼熟。”“哦?这剑是家祖亲传,应与前辈没什么瓜葛才对。”
包裹的这么严实,你还说眼熟?莫不是想趁火打劫?李焕仙随意搪塞一句,想探探这黄袍人的口风。可黄袍人对那‘阎君之剑’兴致缺缺,反而平淡的问道:“我大哥说,刀剑,是外物凶器。仰仗外物行凶,终被外物反噬。所以我弃兵刃而不用,年轻人,你怎么看?”
李焕仙一时探不准这黄袍人的路数,只能耸了耸肩后说道:“刀剑兵刃是死物,何来凶器之说?草木竹石皆可杀人,为何不说那些是凶器?在晚辈看来,这世间本无凶恶之器,只有凶恶之人。”
“这番言论,倒是很像我家老四的性子。不过既然你不在意,那你身后的剑,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黄袍人一如既往的平淡,也不看李焕仙,无法让其感受意念中是否带有歹毒之意。反而是一番谈论让李焕仙觉得,这人是在考验自己。
抬头看了看月色,发现天色尚早,还未至后夜。李焕仙将身后的宝剑取下,轻抚剑身后坚定的说道:“这一世,我的剑,大概率还是用来杀人的。不过更多的,是要用来保护我身边之人。”
“哦?”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