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玉漱才会说,这宝剑,失了灵动。
灵动,就像人的灵魂一般。剑也有灵,可以与持剑人心灵相通。赵玉漱一直都能感受到这把剑中蕴含的力量,可如今,却再也无法产生共鸣。
就像是……剑魂被人抽走了……
此时的赵玉漱还不知道,那化身无敌魔尊的赤龙,正在南疆群山之巅,手持一把红色残剑虚影,与南疆武神的大道独影恶战。
道道剑气通天,寒气与炎气将附近的山脉蒸发为虚无!
“罢了……也许是我累了吧?呵呵,酒不醉人人自醉。”
赵玉漱将神剑收好,自我嘲讽一句后,抄起一旁的御酒便是一番痛饮。随后望向窗外的圆月,好似看到一点红芒一般,那明亮的圆月,几乎化为血红。
……
……
召狱天牢,第十八层。
廉邢盘坐在草席上,双手结印,双眼半开,注视着面前忽明忽暗的烛火。
赵玉漱来了,又走了。
无数个夜晚,廉邢枯坐在这天牢中,一直希望能再见赵玉漱一面。可今日再见之时,廉邢却发现,原来李焕仙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这女人,的确是疯的。
刚刚生了孩子,就把心思放在孩子的天赋上面。若廉邢帮助她,让她的孩子完美掌握那种天赋,那天下岂会安宁?赵玉漱已经救不回来了,注定是个屠戮天下的疯子。但孩子何辜?有必要为他们的错误去买单吗?
廉邢在草席上坐了许久,杀气一直无法安定,扰得烛火好似被大风吹袭一般,忽明忽暗。
“咔!”
随着一声锁链崩碎的声响,廉邢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把按在自己琵琶骨上的枷锁,粗糙污秽的手掌一发力,连带着血肉,同时将贯穿的锁链扯断。
只见廉邢面无表情,单手结印,空气中出现道道细风,逐渐填满廉邢肩头的血洞。约一刻后,廉邢被贯穿的琵琶骨已然彻底修复。
“嘭!”
廉邢猛地坐起身来,身上缠裹的锁链顿时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