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那就索性来一次万箭穿心。
但是他一定不能暴露。
在识海中暴露操纵者的存在是大忌,之前廖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兄弟不管不顾地暴露了自己,自然死得就快,但他深谙猎杀之道。
他只需要隐在人群中,再用压倒性的力量让秦喜墨崩溃就可。
思及此,他转身就走,逆着人流,往远离硝烟战火的方向跑。
他的速度很快,像一条蛇一样灵活,逆流而上又完全冲撞不到人群。
他不打算与秦喜墨识海中的这些人有过多交集,毕竟每一个都隐藏着些许秦喜墨的神思。
虽然秦喜墨并未注意到,但他并不会留下破绽。
只是,他一直疾步离开,内心却被一种烦躁感笼罩住,方才那人的眼神仿佛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中。
即便他深信自己没有引起注意,但依然有一种被窥视感。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也顾不得自己的表情是否足够自然,似乎觉得只要走得足够快,就能甩开那种被猎人盯视的感觉。
终于从城南走到城北,这里人迹罕至,四目之下都未见人影。
远处的炮声、喊杀声好像被什么东西隔开一般,恍如隔世。
他走到一个院子停下,打算好好筹划那敌人的猛烈炮火。
他刚刚闭眼,复又马上睁开。
那双吊三白的小眼睛如今是睁到了极大,后背已是冷汗涔涔。
方才闭眼之际他感觉视线似乎扫到了一片黑色的衣角,这才又睁开了眼。
果然,他看到十米之外的小二楼之上,那张熟悉的脸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是那个沈棋!
这一幕恍若方才在城楼之下的那一幕,却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他也终于明白一路行来的那种被窥视感从何而来。
原来是这个叫沈棋的人一路紧跟着他。
他停下了,沈棋也才停下。
两人的距离似乎从未缩短过,这沈棋就像一个称职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