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经过城墙的河水流速慢了许多,这也是陈兵日夜琢磨的焦点问题。
他想用河水的流动速度,加入粗大的树干,在城墙前改道后,能不能将高厚的城墙撞塌。
改道的地方已经选好了,正是河道拐弯处,流速变缓的第一个弯道。
那里距离城墙最近,也不用靠近城墙,在辽军的弓箭射不到的地方动工。
辽军许多将领都聚在城墙上,往下看宋军的工兵在挖河道旁的土地,他们都很好奇,这是要干啥?
几个高级将领围着耶律栋梁,议论纷纷。
“他们这是要用河水淹城吗?”
“呵呵,笑话,咱这城墙经过了几百年的风雨冲击,哪里会让河水侵入。”
“以城墙的高度,他就是再多筑堤,城内也进不去水啊。”
听着几个将领的话,耶律栋梁皱眉看城下的宋军挖得起劲。
“你们不要臆断,好好琢磨他要干嘛才是,陈兵此人诡异之极,多次以少胜多,咱们该记住教训。”
“末将实在想不出他要干嘛,疯了吧?”
“是不是要用河水冲击咱的城墙?”
一个辽将头脑还算清晰。
众人一起摇头,不说流水的速度,就着水量根本撼不动如此高厚的城墙。
最后,耶律栋梁摆手道:“不管他如何,守好各自的岗位,我们将与析津府同生共死。”
所有辽将躬身称是。
桑干河的上游某段,宋军工兵们砍了许多粗重的树干,整齐地排列在河岸边。
这个河段的水流很急,从这里往下游,一直到改道之处,几乎没有遮挡和弯道,树干从此处下水,一路加速往下冲,等流到河道改变处时,撞击城墙。
这便是陈兵这几天想出来的办法。
一旦城墙被撞开一道口子,他再挥军冲锋。
那么这次的攻城战,宋军的战损会降到最低。
为了让树干速度更快,冲击力更大,陈兵命令在树干下水处再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