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瞬间眼睛凸出来,惨叫一声:“啊啊——”看着她白眼一翻晕死过去,宁媛才平静地道:“是我动手的。”大姨下手打她的时候,是冲着打残她来的,她也没必要客气。她转头看向李延,问:“大姨怪我没有听她的安排谈对象,李延同志,这是我们亲属之间的小矛盾,大队也要管吗”听着宁媛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荣昭南垂下的眸子里闪过异样深沉的光。李延听到她的话,脸色青了青,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你们先走吧,我找车把白姨送回去她乡里看大夫。”不管是不是荣昭南动手,宁媛扛了责任,他现在也只能把这件事小事化了——亲属之间打架。……离开村生产队办公室。荣昭南却发现宁媛没有直接往家的方向走。他蹙眉:“你去哪里”宁媛看了看天色:“去弄点吃的,你要去吗”今天把大姨弄伤了,这个月的两块五毛生活费都没了。如果大姨把事儿告诉她现在的妈,她下个月、下下个月估计都没生活费了。得想法子填肚子。荣昭南看着她的样子,微微点头:“好。”然后,他就看见宁媛来到了一处附近没有人的稻草垛里,伸手从里面掏了一会。掏出来一个旧瓦盆、一个破碗和一个小铲子,外带一个生锈的铁皮盒子。之后是一顶——干农活用的草帽。宁媛顺势把旧瓦盆、破碗塞给他,示意他跟着她去了牛棚后的小溪边。她走到小溪边上,拿了铲子开始在潮湿的土里挖蚯蚓,不一会就挖出来不少。荣昭南就看着宁媛也不嫌蠕动的蚯蚓恶心,一条条扔进破碗里,然后拿过林子里捡来的细长树枝,把枝丫掰掉。随后,她打开自己带着的小盒子,拿出掰弯的缝衣针做成的鱼钩还有细麻绳,浮飘,鱼钩加竹竿做了个吊杆。她满意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简易钓鱼竿,开始把胖乎乎的蚯蚓穿在弯曲的缝衣针上。小溪里有不少鱼儿,以前她刚下乡插队就钓过打牙祭。后来开始有回城名额,她曾经怕被人说她在属于集体的溪里抓鱼是薅集体羊毛,失去争取回城名额的机会,就再不敢钓鱼了。工具也藏起来了。现在嘛……无所谓了,吃点好的!宁媛坐在溪边钓鱼。荣昭南:“……你能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