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说说改改,吭叽半天。
“我与悠然相处多年,自然是对她最好,倒是世子,今日与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郎南山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只是在看到方悠然从镇国公府的马车上跳下去时,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好像肩膀上,从未被柔软的脚掌踩过一样。
“只是因为,我与方小姐有夫妻之名,故而,不想让她,让她受伤害……”
“哼,夫妻之名?”牧云风冷哼一声,语气满不在乎,“那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郎南山的心被狠狠一激,冷冷地看着牧云风。
“何意?”
牧云风像是换了一副模样,眼神低迷:“我说,悠然喜欢在小馆里待着,我对她如何,这些年她也过来了,倒是世子,如今半路杀出用夫妻之名高高在上地指向我,实在是有些可笑。”
牧云风挑眉,嘴角勾笑,手上还拿着丝竹随意拨动:“我就算是对悠然不好,如今悠然也在我的屋里歇着,世子,要奈我何?”
“杀了你。”
三个字,没有任何的犹豫。
其中的果断把正在伪装的牧云风听得一愣神。
郎南山此刻没有任何此前交谈的不适感和局促感,反而冷静沉默得如同深渊的猛兽,已经宣判了对面的死期。
牧云风紧紧握住丝竹,声音却松垮:“你,果然爱上了悠然。”
一句话,让猛兽慌乱得如苍蝇。
郎南山愣一下,然后赶紧说:“那个,我?方小姐?我,我爱上了……方小姐?怎么会,怎么会呢,我……”
“我俩只是夫妻……”
“我只是,不想让方小姐受到伤害……”
郎南山一句话,反倒给牧云风一记重击。
自己刚才是脑子抽了吗?
竟然想去试一试这个傻子。
真是白瞎了这傻子长的一张混迹情场放浪滥情的脸。
如此迟钝,自己怎么会高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