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府邸一天不住,就住在王衍的客房。
“那我就真的说了?”王敦像是努力的下了几次决心。“上党失守,晋阳孤悬。刘渊在西,王弥在东,石勒在北,三面夹击洛阳。所以王爷也派了三路兵分别阻击。但这恰好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哦?怎么讲?”王衍虽然说长得帅,名声大,但对行军打仗这种事情,知道的不是很多,上次洛阳保卫战,也是多亏了王敦和祖逖的帮助。
“大兄来看,我若是刘渊,我就令王弥、石勒在东边、北边四处寇掠,并不与我军主力交锋,又能调动我军四处驻防消耗兵力,然后专攻刘聪这一路,出王屋,过大河,下宜阳,这一路之上,我们可是无险可守。”
“那么,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急调平子的荆州军,季伦的襄阳军直入宜阳,再劝陛下写亲笔信令守备长安的南阳王模兵出潼关,入弘农。最后洛阳这边必须再准备一支援军,先行入驻宜阳。”王敦分析了局势之后,给出了自己的判断,“东线、北线不必派重兵防御,只需要轻兵驻守,让敌人以为我们中了他们的声东击西之策,就可以了。”
“嗯,你这个想法很全面,未料胜,先料败。如果曹武将军在太阳城战胜了刘聪哪?你这番梯次防御的计划,岂不是乱动兵戈?”
“他?就他?但凡他有那个能耐,也不用世弘一个书生,顶到壶关的战场去了。他这是看到太阳城据险,又背靠弘农,看似有军功可赚,这次主动请缨的。”
王敦在上次洛阳保卫战中,和这位曹武就有比较多的接触,虽然那次出谋划策的是王敦,冲锋陷阵的是祖逖,但最后表彰总结的时候,曹将军大笔一挥就把战事记录中王敦和祖逖的名字都换成了曹武自己。
没错,从战报上看去,就是曹武将军运筹帷幄,制定的全盘计划,又身先士卒作为疑兵吸引王弥进入七里涧包围圈,随后又亲率大军,正面击溃王弥,并且一路把王弥赶入了河东郡刘渊的地盘。
这个牛皮吹得多了,自己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