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接下来会有大战发生了。这人当年游历名山大川,每到一地,皆看山势,画图形,于心中自相攻防。应该提醒夷甫兄。”王旷想起了当年年少时,两人的那些交谈,越想越后怕,特别是联想到王大将军当年那句——此儿吾不能测也的评语,脚下又快了许多。
“世弘,等等,我还有话和你讲。”王敦在身侧强行把王旷按在了原地。
“什么事情,还能有这事情急,这个刘聪可不能以等闲之人来应对。”王旷拨开王敦按住自己的手,仍然执意向前走。
王敦转身挡住了王旷的路,“世弘,你听我说,不仅是车骑将军王堪战败,冀州那边也出了大事情,左积弩将军朱诞叛归石勒,领着石勒攻略了冀州的数十个郡县。”
“什么?征东大将军苟曦,司空王浚就这么看着?”王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想不明白,国家都被异族贼兵祸乱成了这个样子,这两位朝廷的重臣居然袖手旁观。
“啊,就这么看着啊,苟大将军正忙着写讨东海王檄文,王大司空正在和刘琨抢地盘,哪有时间帮朝廷剿匪。”
“这样一来,并州刺史刘琨的补给线可就完全断了,并州南部本来就被刘渊占据,刘琨又和王浚素来不睦,只能依靠着上党壶关一线,现在冀州这么多郡县被袭,那如果我军再送粮草发往壶关,刘渊就可以派石勒从东来,刘聪从西至,把我军卡死在壶关之路上。这不得不防啊。”
王旷瞬间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一直以来,这些各地的诸侯们顺他们心意了,他们派三两个兵声援一下,不顺他们心意了,他们就两眼一瞪,说这是东海王司马越矫诏,不是皇帝的本意,然后就放在一边全当没看到。
唯有并州刺史刘琨,在刘渊石勒的腹背之地,单骑入晋阳,胡笳一曲退敌兵,硬是在贼寇的后方钉下了一颗钉子,让刘渊、王石勒这些贼兵不敢全力南下攻洛阳。
但要守并州,必守晋阳,晋阳在汾河谷地,是并州难得的种粮之地,有可北通燕代,南边可以通过上党、壶关和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