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陆玄钰有些心虚，也不知为何，就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萧玉筠看穿了，明知萧玉筠不会答应还来请求。
等待许久，直到膝盖疼到发麻，陆玄钰不得不抬头，问：“先生，学生受人之托，有事相告。”
言罢，陆玄钰俯首。
“讲。”
萧玉筠声音不高，陆玄钰听得真切。
“九天山的一位道士，解决了东外城的邪祟，我受其之托，替其转言——请求国师前往九天山救治其师伯。”
陆玄钰额头轻碰手背，闭了眼，心下也不知萧玉筠会不会答应这件事——但她觉得不大可能。
“嗯，还有何事？”
闻言，陆玄钰又道：“昨夜九天山的道士留宿于学生府上，夜里学生便为恶鬼所缠，甚惧。”
陆玄钰抿唇，这是以往从未发生过的事，她儿时自崇州逃亡回洛都时，日夜为梦魇缠身，但自伤势痊愈后，夜里只要点上檀香，便不会为梦魇所缠。
“世子殿下昨夜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
虽然萧玉筠出声询问，但陆玄钰知晓萧玉筠定是得知一切了。
如此，陆玄钰也没了隐瞒的必要，只好承认，并将昨夜之事悉数道来。
“学生知错，不该去接触不干净的东西。”
陆玄钰此时便心认萧玉筠是不喜她接触鬼神之事，不论对错，她此时只能认错。
“起来。”
萧玉筠的声音自顶上落下，随后陆玄钰便在萧玉筠的扶持下起身，坐到一旁的胡椅上。
陆玄钰道着谢微微抬眼，撞上萧玉筠淡漠的神情后，便不由问：“先生，学生今夜，能睡得好吗？”
“莫要想太多便好，今日多出去走动，日光倒也不烈。”
萧玉筠没有坐回去，而是到不远处的一格书柜前取出一本书籍，自顾自翻看起来。
见此情景，陆玄钰微微叹气，果然如她所料，萧玉筠不会出手相助。
直至如今，陆玄钰心中头一次腾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