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的冤屈,这五十杖责下去,人不残也不大醒人事——”
有望了眼正不断喘着粗气的余槐,叶槿谢接而道:“不如先审了案子,而后再将余下板子责了。”
闻言,李正思索几息,便道:“好,既然叶将军开口了,本官岂有不承之理。来啊,将人带上,升堂。”
随着堂威喝起,余槐被衙役带入堂,百姓便得以于堂外驻足。
随着一声惊堂木响起,李明开声:“堂下何人,所告何状?”
幸余槐身子骨不错,这会儿已强忍疼痛跪伏在地,手中捧着早已备好的状据。
“草民余槐,叩见大人,草民所状告之事已例于状据,请大人过目。”
衙役上前将状据拿过呈至师爷,再由师爷呈于堂案上后,余槐便将所状告之事一一道来。
“大人,草民要状告崇州上河郡郡守全时,北河郡郡守王立,崇州城商贾王何,林屈,齐大海,还有……”
条条状状,足言大半柱香方毕。
李正看着手中的状据,心下也是暗道不妙:这些个人同自个儿多少有些牵连,何况这余槐是要为余家翻案的势头。
当年余家一事牵连甚广,当年余家出事后,李正也是趁乱分得一杯羹,从一个从四品小郡守一跃成为崇州城太守,官居正四品。
“这余家莫非真是冤枉的?”
“我看像真,这状据一条条一桩桩,告了不少大官儿和大员外,还有理有据的。”
“没成想啊,这回余家要翻案了?”
“那岂不是会惩治一批恶——呃呃呃官爷?”
“谁知道呢……”
百姓们的言语细细碎碎传入,叶槿谢不言,看向李正。
此时的李正压着心中的一丝慌乱,冷哼一声:“余槐,你所言可属实?”
“回大人,属实!”
听此,李正竟是一拍惊堂木,厉声:“刁民!你可知罪?”
闻言,叶槿谢微愣,余槐更是高呼:“大人!草民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