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就算骗我,也骗不出什么花样来。我一个小侍女,有什么可图的呢。”萧明月掂了掂篮子,眉开眼笑的,“今日春风,不讲这些了。阿姊,我给你占卜吧。”
萧明月与陆九莹皆坐于漆木案旁,屋外落英缤纷,飘然入窗柩。
萧明月坐姿慵懒,腰身倾伏,她拿了一个鸡卵欲立于案面,口中还振振有词:“保佑九莹阿姊顺利通过考校。”
陆九莹唇角噙笑,也很好奇鸡卵能不能立住,待萧明月一松手,鸡卵便立住了。
萧明月又拿了一个,念着新的祝颂词:“愿九莹阿姊长乐永康,富贵无忧。”
小小的鸡卵再一次立得稳当。
陆九莹替她取过鸡卵,递上去说道:“为你自己算算。”
萧明月煞有其事地回绝:“医者不自医,渡人不渡己,巫者自谶有违天道。”随而继续摆放鸡卵,念出祝颂词,“愿我阿姊觅得良婿,一生顺遂。”
萧明月念完词刚要松手却见鸡卵要倒,她心里一咯噔,连忙以手心相护。陆九莹倒未表现出任何惊变之色,反而掩袖笑出声来。直到鸡卵立住,萧明月方才小心翼翼地撤回双手。
萧明月彻底松了口气,叹道:“阿姊,待会我将这些鸡卵煮了,你吃进肚子里便能心安。”
“怕是你想要图个心安。”
“你吃嘛。”
陆九莹笑道:“我吃。”
萧明月春风立鸡卵,求的是吉运,虽说是小把戏但也并非易事,陆九莹无论怎么做都立不起来,好在她并没有说占卜、祝颂之词,便也无碍。
两姊妹倚于窗下得来半日闲光,一颗小小的鸡卵也能玩得开怀。
院中春风再起,陆九莹抬眸望去,她看着枝上灼灼樱花泛着晶莹的光辉,心中微动:“春日迟迟,卉木萋萋,这一转眼入苑已半月有余。”
萧明月凝眸于窗柩边上的落英,而后回过头来说道:“日子么,总归往前走的,阿姊不必伤感。”
春风而后的日子,过得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