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下半张脸缩在围巾里,不过裸露的额头和眼部皮肤十分完整,曾经的伤痕已不见踪影。她紧抱着双臂,微微歪头的样子,一如既往地充满了清冷气息。
“没有,我只是酒喝多了,有点头晕。”沃森带着一丝打招呼的礼貌微笑,把目光从米歇拉脸上移开,又灌了一口酒:“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就两个小时前。”
女孩走到栏杆旁边,在沃森的注视下扯开了围巾,整张脸蛋终于展露出来。绝大部分伤痕都已经痊愈,尤其是耳根,完全看不出曾经有过大片脓疮。可惜右脸嘴角那条长疤实在太深,如今也还是留下了一条足够明显的疤痕。不过在沃森看来,这反而让米歇拉的神态增添不少英气。
“我觉得你整个人都变了。”
“是吗?”
“我是说,除了脸之外。”沃森停顿几秒种,斟酌了一下词汇:“我之前总是能从你身上感觉到阴郁,你知道的,就是那种厌恶世界的态度。不过现在的话,你看起来很有活力。”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老爷爷了。”
米歇拉一边端详眼前这张脸,一边翘着嘴角凑近对方耳边:“当然了,我可从没忘记你穿上裙子有多迷人,你说是吧?沃-森-奶-奶?”
沃森看着女孩的双眼,左手举起白兰地酒瓶,把所剩不多的余量全部灌进嘴里。然后他慢条斯理地把空瓶子放到水泥墩上,眼睛盯准了围巾缝隙里白嫩的脖颈。沃森想要惩罚这个兴奋过头的金发姑娘,用冰冷指头去戳脖子是个好办法——
念头就这么从脑海里出现了。
无比自然。
女孩此刻正把脑袋往回缩,漂亮的湛蓝色眼眸笑意盈盈。沃森很肯定,自己这个失礼的动作做出来,对方不但不会介意,反而还有可能轻呼一声,然后笑着开始反抗。就像是在靶场那回试图摸头一样,理智在这一刻再次止住动作,他意识到了错误。
“坏孩子。”
曲着手指弹了一下米歇拉的额头,沃森把手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