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剩下一本书。
书皮早就磨光,甚至正文也缺了几页。如今的皮毛,显然是后包上的,参差不齐,而且做工粗糙,甚至也没个名字。
楚凡随意翻了下,竟然是一套双手钩的演练秘籍。
他招呼一声,将书丢给桑蜃,“月儿,你瞧两眼,这书是真的么?”
桑蜃对于这个称呼,很是不满。却是对那钩法,略微有些入迷,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遭。
她又用大力将书丢了回去,“你已经尝过厉害,真假还不知道?”
楚凡也不在意,将书接过,前后乱翻一阵,却没有学的想法,随意塞入怀里。
林楚凡似在自言自语,“你说,他们都是怎么想的?”
桑蜃心知,这话是念叨给她听的。虽然不言语,却将一双细长的眼睛,盯在了那张胖乎乎的脸上。
林楚凡见桑蜃扭头,顺着目光问道,“行走江路,随身携带自己的功法秘籍。这已经是,我遇到的,算是第五个吧。他们都是怎么想的呢?”
桑蜃闻言,却有些落寞,“可能,是学艺不精,需要时时修习,随身携带图个方便。也可能,自视甚高,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身死。还可能,仅仅是流亡江湖,并无家宅可以存放,只好随身带着……江湖这么大,人又如此多,谁又能尽知他人之事呢。”
桑蜃说了几句,随后似乎触动了什么心事,声音低迷,微不可察。
若非楚凡凝神细听,根本听不到后面大半句。见她没有谈天的心情,林楚凡也取过斗笠,重新遮住脸面,躺在熊宝背上小憩。
他嘴里却嘟囔有声:“我还以为,他们都会未卜先知。知晓自己将死,临终想找个传人呢。”
『传人?找你?那岂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之风别院。
雷司御很是守礼。
从递交拜帖,出示令牌,劳烦门房通传,到静候佳音,他一直以标准的站姿立于别院大门外。
他身后跟着二十几个捕快,也可说是华服严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