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不小的铜盆,不知放了何物,竟然烟雾缭绕。
盆内当中拱起一条弧线肉条,烤的金黄。另有不知名的作料,洋洋洒洒,散落其上。倒也不愧断桥残雪之名。
那使双刀的女子,取出一柄匕首,细细割下两条,与邢乐分而食之。
邢乐吃了,赞不绝口,“果然美味!值得如此雅号!唉……之前一份账册,原本是随着一驾普通车马,一道送入京师。奈何中途出了岔子!不知哪路毛贼?竟连我城主府的车驾,都敢劫掠!”
那邢乐故作愤慨,唉声叹气一番,低头喝起闷酒,却拿眼色,偷偷观察对面。
石头脸洋洋得意道,“哪有什么毛贼?那是林府老三,林楚凡。当日他便是驾车入城,听见闻之人描述,再结合行程时日,多半是你邢家的马车…嗝……”
梅公子醒了不少酒意,正用鸣蝉姑娘的手帕,擦拭头脸汗水。润湿的丝绢一角,两只蝉翼,若隐若现。他说着说着,竟打起嗝来,惹得鸣蝉掩嘴偷笑。
邢乐很感兴趣,“哦?可是那当众焚尸的林楚凡?此人不知有何背景?竟能在这京畿之地,横行无忌!观其行止,竟连御灵司的面子,都敢不给。”
梁文亮挡住话头,说道,“别听寒石的!他不过是推测,并无实证。那林府,倒也无甚坚实靠山。倒是那林楚凡,与公主、郡主,都有些勾连不清。”
他见邢乐二人凝神细听,刻意压低声音道,“据说,就连我等此刻,逍遥自在的红袖馆,都与他渊源甚深。那前任花魁,罗绮姑娘,早已住进林府多时。”
罢了,梁文亮又恢复常音,“京畿之地,无人愿意公然招惹如此麻烦上身。倒也不是怕他!”
邢乐故作恍然,“哦?如此,便多谢梁兄好言相劝了。倒是那姓林的,看着年岁不大,怎就得了花魁垂青?”
“嗝……有志不在年高嘛!”梅寒石半醉半醒间,接了一句。
梁文亮眯起眼睛,共饮了一杯。他见那邢乐,口中谢意满满,神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