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那边还没动静。
林楚凡道,“天色不早,也该回府了。”
他故作深沉道,“之前各家与我邀约,只将所求之物与数量报上。具体折价几何,分派多少,还需郡主亲自点头。”
桌上众人面面相觑,这些不用他说,早已传开。国主态度暧昧,并不过多监管。
林楚凡见无人插话,自顾说道,“你们是代表自家前来,还是代替那些表哥、表弟前来?国主他老人家,真是有一套。近日听闻,六部尚书里,有四位是他岳父。这王位,一个字儿,稳!”
陈放山仍做出头鸟,“林公子想必多饮了几杯。国主不可妄议,还请慎言。”
林楚凡一脸不耐,“非我不慎言,是你们无言。拖延几日,郡主不耐烦,索性大笔一挥,尘埃落定。届时你们即使说得天花乱坠,也是无用。”
石头脸面色不愉,“我等自是代表自家。王子们想必看不上这点儿蝇头小利。他们自有生财之道。”
林楚凡一乐,心中不信,却仍顺着说,“当真如此?那我反而好奇,梁氏与陈氏二族,家业多在东南与西北。为何对北地通商如此上心?据郡主所言,北地多矿石,木材,兽皮,竟然入了几大家族法眼?”
梁习文质彬彬,抢在其兄之前开口言道,“林公子慧眼如炬,我等也不隐瞒。我们与陈世兄,皆是来帮忙的。梅家兄弟所需数额巨大,唯恐无法取信郡主,特邀我等前来分担。”
楚凡内心狐疑,面上点头,“这倒像句真话。不过,依在下浅见,陈兄务必参与其中。”
众人不明所以。
林楚凡见他们感兴趣,低声道,“我生于碎冰城,对边境之事略有耳闻。两地界限不清之处,戍边守军,穿上披挂是兵,脱了披挂是匪。若无陈兄从中斡旋,恐怕再多的货,也难以运到各位手里。”
楚凡憋着坏笑,有意吓唬,“对了。两位鸣兄,可否听过一位名号王鸣哲的公子?昔年他曾到碎冰城开拓商路,曾与我踏青春水溪畔,放过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