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倒也没那么郁闷了,连日头也不显那样难挨了。
——
崇政殿,御书房。
承孝帝将一份奏章扔给周君临。
“你干的好事!”
“儿臣惶恐。”周君临话虽如此,还是不卑不亢捡起地上的奏章。
看罢,他面色一变,“父皇!皇叔这是污蔑儿臣!”
说话时,他已有些咬牙切齿。
好你个周沧晏,他曾设想过周沧晏回去利用华胥坊的事大做文章,甚至是鄂宪旺的死,唯独没料到,他竟告自己……竟告自己虐待他夫人?!
而且,这份奏章写得洋洋洒洒正气凛然的,实则通篇都是骂他的!
说自己夫人于他有恩,他倒好,纵容下人欺负他夫人,甚至欺负她逼走了她!任她流落荒野,险些出事!
为人夫者,周沧晏恳请圣上主持公道。甚至还暗示如若圣上不有所行动,那么,他将行使长辈之责,一定要替夫人讨回一个公道!
写到这份上了,就算承孝帝想要睁只眼闭只眼都不行。
承孝帝盯着他冷声道:“朕命你去离宗关所为何事?结果倒好,诗册没有找回,你却与那边的欢场女子勾搭上了,还烧了一座乐坊?!你太令朕失望了!”
周君临忙道:“父皇,乐坊的事,事出有因,想必曹统领已向父皇禀告了……”
话未说完,一只荷包突然扔到他脚边。
承孝帝强忍怒道:“这便是你说的"因"?”
周君临低头看向那只荷包,捡起才发现,里面是个黑色竹筒,竹筒上方用红纸贴着封条,封条上写的赫然是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周君临心下一沉,隐约也猜到了这是何物。
承孝帝冷声:“听说,这便是用痋术饲养的蛊虫,是要给心仪之人喂下的。”
他走上前,一瞬不瞬地看着周君临,“为了掩盖此事,华胥坊被毁,瘴毒差点毁掉整府城池!就因为一个女人!”
周君临倏尔撩起衣摆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