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泊之中。作为一名女子,能有此决绝之意,谷哈也被震撼了!
他的手不由得放开,喜鹊踉跄着跑过去,惊慌失措地用手去捂臻娘的脖子,“娘子!娘子!”
臻娘的嘴里不停吐血,那诡异的红色衬得颊边的笑越发艳丽无双。
她的目光始终都凝向同一人,从生,到死。
臻娘吃力地从怀中取出一只绣着荷花的粉色荷包,上面早已被鲜血染红大半。
她颤抖地举起荷包,眼中被一片水雾覆盖。
喜鹊当然认得,跪趴至周君临眼前,朝他重重磕下头,哭着说:“王爷!这是我家娘子一针一线绣的荷包!就请……就请王爷收下吧!”
周君临默默敛下眸,然后,转过身去。
“王爷……”
喜鹊还想再劝,突然悲戚大叫一声:“娘子!!”
周君临握紧拳头,缓缓闭上双眼。
——
更深露重,周君临乘着马车回到鄂府。
马车停了。
谷哈回身朝马车内的人禀一声:“王爷,到了。”
许久,里面的人才应一声:“嗯。”
周君临推开车门出来,缓缓步入府中,却在返回别院时顿住脚步。
他抬头看一眼自己所居的别院方向,突然转过身,径直来到花园,坐在园中四角凉亭内。
季秋之月,园中桂花开得正盛,浓郁的香氛却怎样都盖不住他手中荷包残留的血腥味。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是走马观花的一幕一幕。
“在哪呢?咦……我明明看到的啊……”
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周君临收起荷包,侧过头看过去。
很快就看到宋连荷从里面钻了出来,“怎么不见了呢?”
谷哈就在不远处,怎么可能让她来打扰王爷?他就要上前把人赶走,周君临却不紧不慢地轻咳一声。
谷哈一滞,随即慢慢退后。
“周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