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夫人正色道。
“不!我来!”
鄂锦堂上前一步,挡在自己娘亲面前,“要杀要剐,我来!”
“不……不行……不行不行……”小九慌慌张张地扯住他衣角,喃喃道:“不行,锦堂不行……”
她小小的一只,在高大的鄂锦堂面前就像只嗷嗷待哺的雏鸟。
还不等鄂夫人发话,宋连荷便狠狠瞪他一眼,“滚到一边去!这是杀头的事,你来什么你来,轮得到你吗?”
鄂锦堂急得不行,“可是……”
“没有可是!”宋连荷果断道:“出了事哪轮得到你一个晚辈扛?你姑婆我还在呢!”
鄂夫人看看她,又看一眼儿子,道:“他们针对王妃,也是因为我要替夫君申冤。”
宋连荷摆手,“鄂夫人想多了,有你没你结果都一样,宋郗兰不会放过我的,我跟她是宿敌。”
这是她和女主的宿命。
鄂夫人生性洒脱,就不是个婆婆妈妈的。听宋连荷如此说,她便点了点头,“可她毕竟受了伤,翎王定会追究的。”
“那便追究好了。”
宋连荷接过达溪递来的帕子,仔细擦净沾在手上的鲜血。
她自嘲地笑笑:“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时,玄魅进来,“翎王来了。”
“这么快就兴师问罪来了。”宋连荷慢悠悠地擦着手,顺手又将手中的帕子丢在地上,好像是什么惹人嫌的脏东西。
此刻,周君临已然走进花厅。
“宋连荷,本王需要你给一个解释……”
他话还没问完,一杯热茶便连杯带盖地朝这边扔了过来。
周君临反应很快,当即侧身避开。
谷哈随即上前一步,用背部挡住飞溅的茶水。
众人都震惊了,全都齐刷刷地看向宋连荷。
达溪对于王妃此种行径早就见怪不怪了,她安静地站在一旁,倒是做好了随时要为王妃以身为盾的觉悟……毕竟她太容易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