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一刀割了去……
周君临站在空旷的一楼大厅,面色阴沉,眸目幽暗。
面前是具裹着白布的尸体。
臻娘由喜鹊搀扶着走上前,她苍白着脸色,眼眶发红,一看便知是哭了很久,可看到殳奉理的尸首后,眼泪登时又掉了下来,开口亦带着浓重的鼻音。
“是属下的疏忽,殳侍卫才会……”
她望着地上的尸体,再也说不下去了,拿起帕子轻拭眼泪。
“娘子,怎么能怪你呢?”喜鹊忍不住替她说话:“殳侍卫喜欢独来独往,楼里谁人不知?他在外与谁往来、有没有仇家、抑或相好的姑娘……咱们都是一概不知!天灾**,娘子又怎会未卜先知,就不要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臻娘回过头便训斥:“喜鹊!不得妄言!”
喜鹊扁扁嘴巴,小声嘀咕:“喜鹊又没说错……”
周君临始终都敛下眸光,不发一言,亦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爷!”
谷哈进来,禀道:“昨晚,擎王的近身护卫曾离开过颚府。”
臻娘眉梢轻挑,不作声响。
周君临倏尔冷笑:“擎王……本王的好皇叔啊!”
“王爷,他敢在这里杀咱们的人,这便是公然挑衅!要不要属下带人……”
“不必。”
周君临缓缓道:“当务之急是找到银环。”
“是。”
“王爷,”臻娘上前,“属下虽未找到银环,却找到了她的爹娘,如今人已接到了华胥坊。”
周君临的面色总算有所缓和,对臻娘也是颇为满意,“你做事,一向都是稳妥的。将她爹娘在这里的消息,散出去吧。”
“是。”
臻娘轻轻应一声,然后便带着喜鹊下去了。
“王爷,”谷哈还是有些气不过:“擎王他欺人太甚,他这是要跟王爷撕破脸啊!”
周君临却是哼笑了声,“凶手未必就是他。”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