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再偷偷给我送汤水了,有负罪感是你的事,我没想过要原谅你。”
达溪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和羞辱,她蹲下身,抱住自己呜咽哭了起来。
正如宋连荷所说,她每次想到自己退缩的画面,就会被折磨得无法入睡。
负罪感就像座大山一样,狠狠压在她胸口。
若说之前她被人欺负,周围还有同情的视线,现在他们再看她的眼神,则是冰冷得无动于衷……
墙的另一侧,钟师闽抱着剑倚靠在墙上,阳光斜射过来,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这时,有黑衣人上前,抱拳道:“首领,主公有请。”
“嗯。”
钟师闽朝楼上方向瞥一眼:“看好她。”
“是。”
议事堂。
“主公。”
钟师闽上前。
骆赋邦好似已经昏昏欲睡,没有应声。
钟师闽也不急,就站在原地,等他醒来再发话。
——
宋连荷看着弥姐送来的午膳,又是高粱米菜粥。
虽说这种粗粮很有营养,但是连着喝两天还是会腻的,尤其她还是个病人~
每到这种时候,她就特别想念双叶那丫头,若是知道她受了伤,那丫头恨不得人参炖鹿茸,天天给她当水喝……
看出她没食欲,弥姐道:“少夫人,您莫要见怪,咱们遂北今年雨水少,收成也少了。如今豫州叛贼作乱,局势不稳,大部分粮食都充了军粮。再加上戎主心善,收留了好些豫州那边逃难过来的难民,粉食哪里还够吃啊,连咱们嗣王府也不得不跟着缩减开支用度。唉,也不知道这个冬天怎么过……”
她歉意道:“只能委屈少夫人将就一些了。”
宋连荷突然想起来,书中提到过的这一段,遂北大旱,粮食骤减,又有五万兵要养。
这个冬天,遂寕城的百姓极其难挨,甚至饿死了不少人。
宋连荷想到这些前因后果,连忙说:“弥姐,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