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油画的人则不同,他们就算是想要画同样的一副画,也需要很多的时间,甚至在这个过程中也会跟原画作有一些不同。除非是单纯的临摹,这样才能复制同样的一幅画,但是也不可能短短一天弄出几十上百幅。那时候很多原本靠着给人用油画画像扬名立万和维持生计的画家就感觉自己的手工作坊面临大机器作坊的竞争。”
谢和顺听到赵舒城这样说,有些感同身受,自己现在何尝不跟那些画家一样呢。
“那他们后来是怎么活下来的?”
“有了危机感,自然要寻找新的出路。有的画家从此弃画从影,丢掉画笔,开始搞起了摄影。有的则是干脆改弦更张,另起炉灶,直接从事其他行业的营生。当然也有的矢志不渝,执着的坚守着写实绘画的真谛。但是也有的人觉得这是危机也是机遇,所以开始变革创新,积极探索绘画艺术新的形式。从原本的写实画作,开始变为印象派,抽象派等等,
更注重表达画家的主观感受和情绪,更注重光影色彩的表现,最终有了很多大受追捧的知名画家,其中代表人物就是莫奈。他的睡莲现在一幅画作要上千万,而且还都得拍卖才能得到。”
谢和顺听到后感慨的说道:“是啊,不变不行,但是我总不能也搞什么抽象派,印象派的东西吧?”
“当然不是让您去搞什么印象派跟抽象派,而是我觉得不管机器怎么发展,人的思维更加天马行空,是走在机器的前面的。”
“现在机雕大部分都只能在平面上进行雕刻,也就是只能用木板雕刻,而不能针对一些立体的木材进行加工。就比如这些浮雕作品,甚至说这个因势利导雕刻出来的东西,你觉得用机器能做的出来吗?还有潮州木雕里面有种穿透镂空多层次的通雕,现在的机器根本没办法做出来,只能是人工才可以。”
谢和顺看了看自己的木雕,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些机器做不出来,可我这是三十年的功力,我那些学徒根本等不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也就没有人愿意坚持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