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汪中阳办公室门前。
何树华小心敲了三下,无人应答。
旁边的行政办公室出来一个小年轻,就是上次何树华来时,要给他倒茶、反被汪中阳骂的那个小年轻。
小年轻转告何树华,汪部长在小会议室研究材料,得一下午时间呢,已经叮嘱过了,如果有人有急事找他,可以直接去会议室。
何树华的心里瞬间画起了魂,上次,他就是在会议室给汪中阳难堪的,这老头儿,不会是要报复回来吧?
怎么报复?当众羞辱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是直接甩他俩耳光、骂他拿感情当儿戏……
何树华硬着头皮敲门进了小会议室,扫视了一眼,还好,只有五六个人,不像上次一样三四十号人,丢脸程度有限。
看在汪清的面子上,何树华淡然的称呼了一声“汪部长。
汪中阳如沐春风,站起身来,揽住了何树华的肩膀:“干儿子,你来了?这屋里都不是外人,不用装生疏,就像那天似的喊我爸吧……”
何树华瞬间石化,喊爸?
难不成自己太长时间没抠耳屎、耳洞被糊住了?没听清?
直到汪中阳又问了一遍:“儿子?树华?”
没有听错。
这个称呼,好诡异。
没等何树华彻底反应过来,老汪已经叮嘱手下:“你们先研究材料,我和我干儿子交待点儿事,马上回来。”
汪中阳亲昵的揽着何树华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办公室门一关,上一刻还舐犊情深的汪中阳,立马如病毒似的把何树华推开:“你可以走了。”
就这?完了?
何树华虽然年纪不大,却是进入社会好几年的老油条,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汪中阳叫他过来,就是为了向大家证明,何树华上次之所以当众称他为“爸爸”,是因为他与何树华是干父子关系,而非翁婿关系。
这老头子,宁可自己“脏”了,也不让女儿“脏”。
何树华轻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