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公自以为是复倡为三不足之说。
猩红的字体,墙角杂乱的涂鸦,无一不充斥在那白面书生视线之中。
正值此时。
“天变不足畏,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足守。”
按照当时的规矩。
为何竟透露着一股浓浓的不祥之感。
待此间事毕,荆公梦游地府,见儿子王雱荷巨枷约重百斤,蓬首垢面,流血满体,站在阴曹地狱大门之外。
“只把惠卿心腹待,不知杀羿是逢蒙!”
“不对,不对。”
似乎有哪里出了问题,可他却偏偏想不起来。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假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
早年文彦博、韩琦许多名臣,先夸佳说好的,到后来也自悔失言,一个个上表争论。
再一转角。
王安石倒是相中了江宁府,此地富足,足以安居养老。
还有墙上的这些字?
王安石既为首相,与神宗天子相知,言听计从,立起一套新法。
但凡是宰相解位,那么都要挂一个府君的职衔。
其子哭诉道:“阴司以儿父久居高位,不思行善,专一任性执拗,行青苗等新法,蠹国害民,怨气腾天。儿不幸阳禄先尽,受罪极重,非斋醮可解。父亲宜及早回头,休得贪恋富贵……”
待回乡途中,王安石只带了一人。
白面书生一边小跑一边大喊起来,脚边趟过一摊污秽,书生理了理袍子,下意识瞥了一眼墙角,大片皲裂的墙皮上竟还写着一行行字来。
是哪几样新法?
农田法、水利法、青苗法、均输法、保甲法、免役法、市易法、保马法、方田法……就不一一细说,专说实行新法之后。
那土灰掩映的壁上又刻一行血书。
当啷。
当啷。
声音更为清脆,远方雾中竟透出一道灰蒙蒙的人影来。
白面书生循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