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轮到你来提点我?”
张汶祥笑骂道,接着又拱拳对蓝成春说:“那个蓝兄,我先和兄弟,说点事情,咱们等下接着高乐。”
“中,你忙去吧。”
几句话的工夫,张汶祥带林动到了另一间屋子,耳边依稀都还能听到大厅中各架赌桌上的吆喝声。
“臭小子,你该不会以为我真好赌吧?”
张汶祥嬉皮笑脸道。
林动却是不与他作怪,只是强硬板着脸:“怎么,难道不是?小嫂子知道了,非得剥了你的皮。”
张汶祥一听,不乐意了。
“瞎说什么胡话,白芷那是我师妹。况且,我是受大哥的命令,专门来探探这人的底?摸摸他是骡子是马,脾性如何?有些什么能为?”
张汶祥瞪眼吹嘘道。
“看来真是误会他了。”
林动念头一闪,当即,脸上神情变化,挤出一笑脸来:“给哥哥赔不是,是我误会你了。”
“哼,知道就好。”
张汶祥大马金刀往木椅上一坐,林动连忙将边上的茶水给他沏了一杯。
张汶祥也不客气,顺手接过,吹了吹气道:“找我是为了文昌学舍的事情吧?”
林动点头。
“这事儿麻烦,羊肠有座道观,叫做——白龙,以前老道长闲得慌的时候,就会到那座白龙观抄写经文,我连它都砸了,白龙王的神像,还是我亲手推倒的。但是文昌学舍,我一直拖拖拉拉没动。”
张汶祥这次说话很慢,难得地是咬文嚼字,吐词很是清晰。
林动能够感受到他话语里提到老道长和道观时的那种情感。
不甘?
不对。
孤寂?
好像也不对?
应该是淡淡的眷恋之情,轻飘飘却又始终萦绕在周身,随着一次又一次呼吸,排出去,再吸纳进身体。
“就连道长曾经爱去的地方,他都砸了,文昌学舍为什么……”
心思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