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练。”
“瓦罐山大部分人都知道入门口诀,却也只有我一人练会,等有空了,我教你试试。”
“另外这门功夫要想大成,必须火漆封身,火漆封身的前提则是必须要有童子身,对了,元觉兄弟,你还是童子吧?”
林动黑着脸,估摸这门武功是学不到了。
“我早年受艺,得了这门内练之法,都是道长大恩大德。他说每逢乱世,道士下山,是要替天行道,救死扶伤的。”
“我们村以前也不是都在瓦罐山上的,咸丰皇帝刚登基那会儿,还叫沟子村,就在羊肠县外面,那片谷坡上,我听人说,因为有数口大井,一共是五村相依。”
“当时的规模,几乎都快赶上一个镇。”
“结果黑胡子来了。”
“土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是下山的道长保护了大家。”
“我和白芷两个幼童能够吃百家饭长大,就是因为道长收养了我们,只可惜……”
张汶祥聊到后面的时候,情绪有一些低迷。
他脸上龟裂开来的皮肤,微微颤抖。
“道长最后是被洋人用枪火打死的,我知道。”
张汶祥说得很随意,语气里的那股仇恨,淡得就像是寡薄的烟,挥挥手就能驱散,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经意想起,又会觉得刻骨铭心。
赶回瓦罐山的时候,天渐渐亮了。
一抹鱼肚白,浮现在半山腰上。
越往上走,越能看到淡淡的雾气。
“早上就是这样,天比较冷,你还能抗住吗?”
张汶祥又问。
“有点累,不过还能顶。”
林动并不逞强,咧了咧嘴,说出自己的情况。
上山下山再上山,几乎没合过眼,但因为词缀的缘故,一场场鏖战下来到如今,体能依旧可以支撑。就是精神方面,难免有些疲倦。
“那眼睛呢,你眼睛好些没?白芷配的药有没有效果?”
张汶祥又关切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