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眸子里,俱是恐慌的神色。
她失声尖叫着,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老师!”
蒂娜下意识喊着最信任的人。
“师姐你醒啦,老师没事。”
恐慌之中蒂娜一把抓住说话人的手,如同落水之人,想去抓住救命的稻草。但她抓住的不是“稻草”,而是充满温暖的宽大手掌。
“我我我……”
语无伦次中,蒂娜终于看清眼前这个叫自己师姐的男人。
“师弟!”
她一把抱住陈墨白,难掩情绪地失声痛哭起来。
“你终于回来了……”
“老师,老师,他……”
“他差点死了……”
“呜呜呜……”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参加那个实验的……”
“我好害怕……”
错误?实验?
不明真相的人群,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
陈墨白抱紧怀中像只受惊小猫般的师姐,轻声出言安慰,“没事的,没事的师姐,我刚才已经看过老师了。弗洛伦斯教授说,没什么大碍。”
“可是……可是……”
蒂娜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在恐惧中强撑一晚的她,看到陈墨白的瞬间,卸下所有伪装与防御,任由恐惧摧毁她早就残破不堪的精神大坝。
理智被情绪的洪水冲垮,身体机能濒临崩溃,大脑中枢已经失去行为控制权。
蒂娜倒在陈墨白怀中,理智的残渣让她想在学弟面前,保持住最后的体面。但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任何一处神经,听从大脑的控制,双腿瘫软无法站立,就连呼吸都在错乱中变得越发艰难。
蒂娜没有勇气将后面话说出口,她根本无法接受因为自己的失败,导致学院损失惨重,老师遭受重创,以及老教授弗拉梅尔在群山之中的陨落。
从昨晚开始,她就无法对视同学们的目光,哪怕对方没有说任何一句刺耳的话。
她知道自己平时成事不足败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