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商稚大方一笑,“我确实没办法去机场接你。”
“我不止是说这个。”纪春风盯着商稚,温柔克制的眼神下,是无限的愧疚和心疼。
他近几年一直跟着师傅在各种没有信号的地方写生修习,回国后他才知道了商稚的事情。
印象中,商稚似乎总是笑眯眯的,一张嘴便有笑意会从腔调里面跑出来。
可是当他今天再一次看见商稚,他险些不认识记忆中的这个女孩子,商稚躺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灰蒙蒙的,看上去很旧很微弱,让他觉得胸口被攥住一样难受。
他作画时为了更好的创作,时常将自己刻意丢进悲怆情绪里,可在看到商稚的那一瞬间,他往日所有的负面情绪加起来,也不过如此。
纪春风开口,“如果当时伯母出事,我在你身边的话,或许你不会这么辛苦。”
“没事。”商稚勾勾唇,“这本来就是我的事。”
“我现在回来了,你的日子不会那么难熬了。”
纪春风一字一句说着,“我会帮你处理那些棘手的事情,渺渺的医药费我也可以出,你不要跟我客气,我们的关系不是金钱可以类比的。你别再回那个家,我在市中心有个空出来的公寓,你先住那里。”
说完,纪春风毫不含糊掏出一把钥匙放在床头柜上,眼神坚定又温柔。
他长相是很温柔的那种,浅棕的中长发归顺地躺在脑海,浅褐色的眸子也仿佛春水似的,可是他看上去很可靠,很有安全感。
商稚抿了抿唇,“不用了。”
她开口,“我想自己解决这些事情。”
当初的那些屈辱,商稚一点都不会忘,如今她的计划走上正轨,她要靠着自己的双手,解决困境。
纪春风眼神闪了闪,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他却没有开口,只是道,“这些事不着急,你先好好养身体,等到出院再说吧。”
忽地,纪春风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或许你想看看渺渺吗?”
商稚起初以为自己是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