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并不大,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完全够两人乃至今后有了孩子过日子。
阿平的经验和审美也并不支持他布置出什么精美绝伦的屋子,可他也用了心把该有的东西在这些日子里添置个明白。
万事俱备,阿平在所有人的祝福中到宋宅,从宋叶箐的手上把阿花接回了他们的家。
他俩结婚,大家倒都没什么不习惯的地方,毕竟两家离得那么近。阿花婚假结束后也开始到医馆工作,天天都见得到宋叶箐。
小两口过得浓情蜜意,看着叫人会心一笑。
过了没多少日子,何言信把德西叫到书房。“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德西闻言愣了一下,道:“信哥您问的是和冯老板正在谈的那批货吗?”
“那个先不谈,今天咱俩谈谈你在仁兴县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不想把人带回来吗?”何言信表现得很是严肃。
“小人,小人…不是,她,她只是…”德西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往地上跪。
此时他已然忘记自个已经不算是何言信的下人,也许多年未给他下跪这事。
“我不就问一下你在仁兴县养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要不要给别人一个名分而已。不至于不至于。”何言信哭笑不得,没想到把人吓成这样。
德西满脸通红,被他拉着站起身来。
过了一会,德西才开始诉说和仁兴县那个她的故事。
仁兴县的她一开始并不在仁兴,是被他带过去的。
谈生意,免不了去一些烟花之地,也免不了红袖添香。
尤其何言信碰上这种局一般都会让他去,而他又没有成婚也没想过要成婚,自然无所顾忌。
泉州——德西便是在那里认识了怜瑶。
对方虽名字起得柔柔弱弱的,人却不是如此。他第一次见到对方时,她在给客人甩脸子。
第二次时倒没有那样了,但他分明看到她背着人翻了个大白眼,令他失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