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别想打里面的主意。
陆西一路提心吊胆,直到马车到了阳河县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陆西下了马车,背上竹篓,就撒丫子往他做工的当铺跑去,那奔跑的速度,就好像后面有恶狼撵似的,这可能是他长这么大,跑得最快的一次。
那七个男女一脸懵,有个女人问道,“他跑啥?”
“这小子不会是以为咱们要抢他的东西吧?”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我看是这么回事!”
“唉,这年头,咱们穷人活得太不容易了,只是多看了两眼,就被人家当作强盗喽!”一个上了岁数的男人叹气道。
今年的日子注定不好过,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卖儿卖女的现象异常严重,每天都有饿死的人。
逃往陆家村的灾民越来越多,已经到了一棚难求的地步,没地方,大家就沿着大禹河而居,把陆镇山和陆坤愁得满头白发。
百姓人人自危,哪还有啥心情做啥买卖,不做买卖又哪来的活计,这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这一天,陆庄氏又和丈夫从空间里拿出一车粟米,夫妻俩拉着往回走,刚到通往陆家村的路口就被大家拦下了。
“陆员外,陆夫人,粮食涨价了吗?”
“大家也晓得,我们夫妇是靠老关系弄到的粮食,也是我那朋友心善,可怜大家,才按原来的价格卖给我。”
“陆老爷心善,连交的朋友都是大善之人,让我等佩服!陆老爷,你把你朋友的名字告诉我等,我们好给他和您立长生牌位,以表我们的感激之情。”
“那倒不必。我那朋友是高洁之士,不在乎这些虚名!他特意嘱咐我,千万不可说出他的名讳,我已经答应他了,请大家谅解。至于我,就更不需要了。”
“陆员外是重诺之人,咱们就别难为他了。”
“我今儿个拉的是粟米,若是大家想买,就排好队。但我还是那句话,想转手卖钱赚差价的,一经发现,不但不卖他粮食,还驱逐出陆家村。”